存放一些【向作者要过授权但至今没有得到回应】以及【已经无法找到作者了】的译文……

© 小七小黑屋
Powered by LOFTER

【蝙蝠侠】Road Trip(蝠丑,公路旅行梗,局外人视角)

原文中斜体字部分以黑体标粗


标题:Road Trip

作者:GreenJacks

译者:道莫小七

原作:蝙蝠侠(漫画)

配对:小丑/布鲁斯·韦恩

分级:M

警告:公路旅行,性紧张,外人视角,暗示性内容,不健康关系

摘要:路途遥远,他们其中一人的脚踝还骨折了。

酒保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称呼对方为朋友,因为他们显然并不是。








那是个周四的下午,没有多少生意。吉米·琼斯和蒙蒂意外地发现镇上来了新面孔。通常他们见不到生人,除了极少数的情况下。基本上是需要汽油,或者来买点儿油炸食品和啤酒的旅人。因为这条公路太长了,从这里到另一个城市还需要开一两个晚上的车程。


这次的生人有点古怪。吉米隔着一里地也能闻出他的味道。他闻起来像是烈酒和灰烬。或者一棵燃烧的梨树,他分不清具体的区别。那人脸上挂着让蒙蒂不舒服的笑容。他有一只脚的脚踝骨折了,琼斯能从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和那只赤裸苍白的脚上的渗着血的淤青看出来。


“要帮忙吗?”琼斯招呼道,看着那处凄惨的伤口。


当他的眼睛盯着你的时候,某处会响起咔哒一声。仿佛有谁摁下了按钮。那双眼睛绿得过分了,吉米不喜欢。他小时候曾倒霉地被一条有着同样的眼睛的蛇咬过。咬得很严重。


“不,不,亲爱的甜心,真有礼貌,但是不了。”陌生人哼哼着,“我需要一杯啤酒。”


他点了吉尼斯黑啤酒。


男人坐在柜台旁边,盘着腿,神气十足。他就像个从老派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蒙蒂从柜台里拿出一只大杯子,倒满后重重地放在他面前。吉米尽量不去看顺着椅子滴下来的血。只不过要擦地板了。他想,不动声色地朝那绿头发的陌生人一瞥,坦率来说,对方有点儿gay里gay气的。


“车祸?”琼斯问。


“呃,”蛇眼男人咕哝着,懒洋洋地拉高了裤管,“我跟我的好朋友,我们干了一架。”


吉米挑起一条眉毛。男人抓起桌上的杯子,往喉咙里灌了半杯酒后,又重重地将杯子搁回柜台上。


“他把我从车上扔出去了。”


酒保眨了眨眼睛。好吧,这倒是没想到。他得承认,现在他真的想问许多问题了。但琼斯知道最好不要向一个绿头发的人问问题。这可不是一种自然的颜色。别找绿的问问题。因此沉默继续。那个绿发男人皱着眉,仿佛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


“我真的好奇他是怎么想的,要我现在回家。”他沉思着,仿佛这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就像在讨论天气或物价。吉米跟他交谈的时候感觉有些轻微的迷糊。或许是因为对方说话的节奏。


“需要帮忙吗?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男人摇摇头,脸上一直带着笑。他喝完最后一点儿啤酒,然后咯咯笑着放下杯子。


“噢,他会回来的。我肯定他会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往他的后备箱里塞了颗炸弹。”






————————————————————






海明威夫人喜欢看电视节目。她在自己的客厅里放着一台博朗牌电视机。她的客人们喜欢在酒吧的夜里懒洋洋地调着台。当太阳下山时,有零星的汽车旅馆的客人下楼来吃晚餐,她则擦拭着电视屏幕。


吉米欢迎那些平日里总在闲逛的镇民们杵在角落的沙发上看以前的百老汇音乐剧。旁边还有台球桌,大家都能有喝啤酒的清闲时刻。这就是他这家开在荒凉公路旁的酒吧生意经久不衰的精髓所在。


琼斯见惯了海明威夫人的电视节目中的经典名人。他们英俊,高大,魁梧。就像那晚走进他酒吧的那个男人一样。吉米一见到那个男人,就知道对方与众不同。在不修边幅的络腮胡与满是尘土的夹克衫底下,是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


他的手很大,蜷缩在掌心里。身材高挑,肌肉发达,头发乌黑,就像吉米·琼斯在早报上看到的那种富有的特权阶级的人士。


吉米的雷达竖了起来。他的本能判定了。就是他。


那位壮汉的车子后备箱刚被炸了。吉米能从对方被烧焦的夹克上看出来。他还没来得及用南方口音招呼一句,黑发男人就已经大步跺着脚走了进来,自发地坐在了某个正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玩填字游戏的绿脑袋旁边。


琼斯不知道这位置是不是个好安排。在这两人之间酝酿着一种紧绷的气场。就像是一场小型风暴。两人拒绝承认对方的存在,吉米能清楚地看出来,两人紧绷着,谁也不去扭头看对方。酒保看见那双鲜红的嘴唇咧开来,原本的微笑变得更尖锐。更大。


他好奇那俩人是朋友还是什么关系


“布鲁西。你迟到了,亲爱的。”


高个男的眼角抽了抽。他点了杯苏格兰威士忌。酒品不错,点的是他们最昂贵稀有的酒。


“真抱歉。”那位“布鲁西·亲爱的”厉声道,“我的车被炸飞了。”


他们安静地坐了整整十二秒,蒙蒂趁这个工夫倒了一满杯酒,然后递到柜台。男人灌了一大口,然后将杯子啪地放在桌面上,就像他那个古怪的朋友一样。他们共有一种奇奇怪怪的相似性。那是一种只有吉米会注意到的细小的言行举止,拜他这三十年来在酒保这一艺术行当上的经验所赐。


“再等那么一小会儿,我都要决定自己回哥谭了。”


“你依旧可以这么做。我来把你扔到高速公路上。”


“我刚才是听见你在闹脾气吗?我这次做什么了?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粗鲁无礼?我的蛋糕吗?噢,告诉我是蛋糕就是因为这个。”


“闹脾气?我?听听你自己说的,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爱杀|人的——”


“伙计们。”吉米在此时插嘴了,因为黑发男人的手指正掐着另一个人苍白的脖子。不知怎地,掐脖子这幕看起来像是一种非常亲密的举动。一般人掐的都是衣领。对吧?除非他们是抱着强烈的决心要掐死对方。吉米·琼斯想要一个安静祥和的周四之夜,最好不要出现断裂的椅子,和断裂的脖子。于是他警告地盯着两人,擦着杯子的手指嘎吱作响。


大个子似乎冷静了下来。他缓缓地松开他搭档苍白的脖子,后者仍微笑着,尽管他的喉结已经被掐红了。他咳嗽着笑起来,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就是,冷静下来。这才是乖孩子。”绿发男人兴高采烈地叫着,冲布鲁斯咧着尖尖的牙齿。


布鲁斯回了他一个怒容。


那双鲜红的嘴唇似乎就是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停止微笑。仅仅几秒之后,它们又开始哼唧。


“那又不是我的错。”


“我可不信你。”布鲁斯吼回去。


显然,他那位苍白色的伙伴对此有意见。他的意见多到足以让表情变得愉悦。但不幸的是还不足以让表情变得受伤。他用笑抗议。他的笑声听起来像是着火的树。吉米想象着一棵丑陋的树,烧成一朵兰花。


“总是只肯相信你愿意相信的东西,亲爱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学会从你的自欺欺人里找乐子了。”那双绿眼睛眨了眨,暂时停歇了危险的咯咯笑声,“伙计,好甜心,也给我一杯他喝的那玩意儿好吗?”他又补了一句“他付钱”,用拇指戳了戳身后那个留着胡子的男人。


“你真惹人厌。”


他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字面上的。那个苍白的男人似乎听懂了。吉米能从他的笑容与亮晶晶的眼中看得出来。就像带来了苹果的蛇。那位亚当没上钩。他只是扭过头去,将挫败感发泄在剩下的苏格兰威士忌里。


“扑克脸。”


布鲁斯没吭声。那张干巴巴的脸让吉米·琼斯担心:绿眼男要么是没注意,要么是根本就不在乎他朋友那一脸估算着把杯子砸他脸上够不够解气的表情。


吉米着实思考了好几分钟,直到男人掏出了钱包。美金战胜了酒保的同情心。那钱包上面有牌子,标着吉米曾在自己祖父的衣橱里见过的意大利首字母缩写。所以他的确是个有身份的人。


同时这只钱包也让酒保好奇起了这人在交友上的古怪选择。也或许这不是他能选得了的。虽然他容忍着自己的朋友,但他似乎看起来并不甘之如饴的样子。坦白来说,在琼斯看来,这是相当令人不快的一团麻的关系,对他们两人而言都是。


但就在琼斯刚开始起疑心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件事。男人的视线停留在那只苍白肿胀的脚踝上太久了。吉米竖起一条眉毛。但他决定不提醒另一个人。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这种注意似乎很无礼。


“起来。”布鲁斯嘟囔着,一把拽起自己朋友的背部的衬衣,“我们明早再走。我给你开了一间房。”


“给的?还是给我们的?”


“你睡沙发。”


“我还没喝完呢。”


蒙蒂从吉米身后悄悄地走过来,双手攥着扫帚把。他们默默地偷瞄着那个苍白男人刚伸出一条胳膊,就被那个更高大的男人一把抓住。高个男人默许自己的“朋友”勾着他的肩膀。两人跌撞着离开了琼斯的酒吧,一路上靠着彼此。


如果你要问吉米·琼斯,那俩人看起来都他妈是疯子。






————————————————————






凌晨三点,吉米给租车行打了个电话,车很快就到了,八点之前就能出发。这不容易,考虑到他的酒吧着实难找,除非你也在沙漠中的高速路上迷路了。


蒙蒂仔细打量了几秒租车表格,最下面签的名字是韦恩。布鲁斯·韦恩有足够的信用度证明他是个可靠的客户。他们来自哥谭。在吉米看来他们离家离得也太远了。韦恩感谢了他的帮助。他说不用谢,举手之劳。


就这样,他们要上路了。这俩人是吉米·琼斯此生见过的最奇怪的人,即使他此生只驻扎在这个平淡无奇的小镇,经营着被上帝祝福的饿不死的生意。


“我要带我们回家了。”


韦恩嘟囔着,直接上了驾驶座。苍白的男人走到车旁边,将五美元买来的墨镜勾下鼻梁,开心地冲吉米挥着手,高喊了声再见。他兴奋的挥手动作弄得衬衣起了褶皱,酒保不禁注意到他露出来的白色锁骨处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吉米陷入沉思。忽然间他悟了。


就像今天早上,那人一瘸一拐地下楼梯时,身上散发着不属于他的古龙水的味道。


就像他走路的样子,有点儿麻木僵硬。就像韦恩抓住他的样子。就像布鲁斯·韦恩看着他的样子。


那是一种独属于你看着会和你上|床的人的表情。


那是一种独属于你看着你可以咬ta、让ta流血、只为了听ta说ta或许爱着你的人的表情。




噢,你又管不了那种事。不,先生,你管不了。琼斯耸了耸肩。


吉米·琼斯看着两人离开。


在荒凉的道路上,彼此受困于同一辆车,又开了七十二小时的路程,穿过一个国家后,他们终于又回到了他们出发的地方。


评论 ( 10 )
热度 ( 202 )
  1. 共2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